&&&&,就一辈子也洗不掉了。我不是说过么,凡事有我,你不喜欢的,我替你做就是了。”
谢杳一声不吭,只回转过身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
同日,皇上驾崩。
国不可一日无君,尤其是在对外同突厥冲突不断的时候,新帝的登基仪式迅速定了下来。
当夜里,还未登基的新帝为松山观一案平反,罗列了已死的穆远的诸多罪状,将其废为庶人,尸身不入皇陵。
京中这才知晓,辛摇并非是辛摇,而正是当年的谢杳。
新帝又一连修书数封,快马加鞭送至边疆镇国公沈征手中,允战。
嘉宁元年,继位大典。
继位大典上诸项繁琐而隆重,好容易才结束,谢杳这几日都未曾好好歇息,观完礼当即便有些撑不住。
马车的车轮碾过积雪,谢杳抱着只热得有些烫手的汤婆子,身前披了狐裘,倚在沈辞怀里,强撑着眼皮道:“阿辞,我累了,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“睡罢,到了我叫醒你。”
这句话谢杳并未听完全便意识一沉,昏睡了过去。
算不得长的一路,她恍恍惚惚像是梦见了好多东西,前世的今生的活着的死去的,故人和旧事历历在目。
她梦见青草地几度枯荣,梦见桃花几度开落,最后眼前却只余下白茫茫一片。
又是那片莽莽雪原,天地间皆是落寞的白,回身望过去,唯有她一行足迹深深浅浅蔓延至远方。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又驻足。
可是这回却没了引她醒来的铜铃声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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