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这个老糊涂，算计来算计去把己的子算没了！”洛严冷着脸坐在老丞相床前，“我说你大费周章的把齐王往落春河引过去做什，他刘昭要是有那个心，还轮得到上坐在那个位置上？”

“不试试怎知道……我还以为钰是发现什要回来找我，谁知……”张至喘了半天也没缓过气来，洛严胡子抖了抖，还是伸手给他慢慢顺了顺气。

“你啊……跟我斗了一辈子，还不是一样。”洛严叹了气，眼角堆起细细的纹路，“不过那个陈世子倒是有点意思，我本来不知道你和齐王在做什，想找个年轻的愣头青去搅搅局，却看来一点门道。”

洛严收回手，耷拉着眼皮，“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质子，在穷凶极恶的贼人手里支持到齐王殿来救他，还带着一个小孩跟十几个刺客周旋，还真是……”

“这人到大梁来，不过是陈国示弱的一个把戏。咳咳……”张至气息渐弱，脸上的青白之色又重了一分，“若我的消息没错，陈松在陈国已经没有什敌对的皇子，等他回去，继承王位是水到渠成的事……他来为质，不过是给陈国国内一个清洗的时间罢了。”

洛严盯着老冤家看了一会，忽然道，“老张，内有近忧，外有远虑，你真是抛一个好大的烂摊子呀。”

“呵呵。”老丞相摆摆手，“别扯了，为了你的荣华富贵，还有那七八房的小妾，你洛严也丢不开手去。去吧，我不想咽气之前最后还要对着你这张臭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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