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我觉得很困，就躺在了那张小床上……”

他躺在床上了，那沈子琛又跑到哪里去了？

那些遥远的记忆如在梢头苟延残喘的枯叶，被风一扫，打着旋地掠过天际，然后轻轻落地。

“嗒”的一声，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，却一子扣进了心里。

“他过来推过我！”沈谦猛然说道，“我总觉得是我的幻觉，不是，他当时没有睡着，在床前推了我两！”

江灼道：“你当时已经很困了，但还感觉到有人推你，那应该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……接来呢？被人推了几，怎也应该稍微恢复一瞬的清醒吧？”

“我想不起来了，当时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，什都没看见，还以为己是在做梦——不对，我睁开了一，就只有那一。”

书房的窗台上摆着一盆螃蟹兰，上面有朵红色的花已经开到了极盛，缀在花盆里面探的长爪上，随着风不停地晃动。而沈谦斜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，视线所及之处，就是那朵花。

然而不停晃动的花枝忽然忽然静止了。

是因为没有了风吗？是……风哪去了？

想到此处，沈谦只觉得毛骨悚然。他目光惊惧地看着江灼，刚才那些什成熟稳重、运筹帷幄的架子，早就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去。

他通体发凉，血液全身的血液刷一涌到了头上，喃喃地道：“沈子琛……沈子琛？！”

这个时候的感觉，就好像亲手开启了潘多拉的鬩盒，满心欢喜将放在掌心赏玩，称赞那美丽的花纹和精致的镂刻之后，才有人过来告诉他，刚刚被己释放来的，其实是瘟疫、衰老、死亡和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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