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手中,竟不知给你留一条后路!”
贺兰不好说他与豫王闹的那场,一时无法接话,暗道:徐将军说到他皆是直呼其名,他们二人不是夫妻么?怎么倒像是仇人?
见他不语,徐辛擦了擦眼角:“事已至此,一再埋怨当初也没用。你现在找我,是想离开京城了?”
“我没主意到底能去哪儿。”贺兰侧过脸语气平淡道,“过去近二十年都被困在不同的地方,如今竟以这种方式获得自由……本应不胜欢喜,我却只茫然。能做什么,该去哪儿,好像都没想法,空落落的。”
听他言语,徐辛一阵酸楚,不禁摸了摸贺兰的头发:“莫要这么想,你还年轻。不论作何决定,我都会帮你。”
贺兰明月问道:“将军,为何你要这样?”
徐辛心知此时再隐瞒也没有意义,道:“之前你在皇城,当局者迷。如今出来了,不如实话实说罢。我对你好,都是为了报答陇西王。”
他精神一振,这天被谢碧的胡说八道一顿涮,竟不知兀自想了什么前尘旧事,臊得自己脸颊滚烫,说话也结巴:“您与、与父亲……”
说出这话时贺兰喉头也哽住了,他仿佛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在有整段记忆而来郑重称呼贺兰茂佳。
父亲二字一出,他像忽然意识到了曾经有个人与他血脉相连,眼见着昔年不以为意的“一抔黄土”也能叫他满心酸楚。
徐辛没察觉他的异常,点点头道:“我认识将军时,只有十三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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