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一眼寝殿,在心内叹息一声。
太后以前的糊涂心思,她可以搁置不提,却是永无理解、谅解的可能。
太后的病重,真就是孟观潮说的那样:根本不需他用什么手段,她自己落下的病痛已足以夺命。
至于病因,亏欠、悔恨、怨恨,何为轻何为重,大抵只有太后知晓。
到如今,太后还是让周千珩每日做完洒扫的事情之后,在庭院中跪着。这行径,自然是因为恨毒了那男子。
可这般的责罚折磨,又能抵消几分恨意?怕是分毫都不能抵消,唯有更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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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徐幼微回到孟府的时候,已经入夜。
她径自去了太夫人房里,和婆婆说笑一阵子才回卿云斋。
望见院门口的时候,便已心生落寞。
醒转至今,一年多了。在以往,他忙碌,三两日不回房是常事,从不觉得怎样。
而在如今……他离家三天了。
想念他。
每时每刻。
想得想哭,想得心弦一抽一抽的疼。
多希望,这人间,再无战乱,再无灾患。
神思恍然地走进走进院落,穿过抄手游廊,回到正屋。
她早早沐浴歇下,躺在床上,却是辗转反侧,始终不成眠。
担心他,从而揪心,从而撕心裂肺的疼。
如果,他不是孟观潮,该多好。如此,便没有这等别离。
可是,他是孟观潮,真好。他是最好最好的、独一无二的孟观潮。
她在黑暗之中,拿起放在枕畔的珍珠链,想紧紧地握在手里,偏又只能轻柔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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