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旁的法子,只有在后宅里动手脚。
韩瑞是个痴疯子,徐姚氏在的时候他时时念着,不顾家中妻儿,后来方氏死了,徐姚氏也死了,他没了牵绊与阻拦,更是彻底疯了一样,去徐姚氏的衣冠冢下日日守着。
韩烺这么早慧的孩子,有什么不知道的?
可是韩瑞除了心里守着那个人,言行再没有半点逾越招惹是非,方氏死后他更是辛苦拉扯韩烺许多年,比起对韩瑞的怨恨不得,“私情”这两个字就像是罩在韩烺头上的天罗地网,让他童年无处遁形,反而变得扭曲狰狞。
汪氏瞧着座上的满脸阴沉的韩烺,心中越发放松,虽她不晓得韩烺这样的性子,如何就同唐氏生出几分情谊,可面对那六子和紫簪的私情,他必然不会轻轻放过。
她早早让史氏在此埋下火药,为的就是此时,精确无误地引爆了韩烺心中的这团大火!
人只要一动怒,就难能再理智地看待事情了。
汪氏自得意满,眼看着下边的人将六子和紫簪扭了上来,只等着韩烺发作。
裴真哪里晓得这其中缘由?她同韩烺相处这些日子,除了觉得他对人对事态度变化太快,便是嫌他很有些粘人,现下瞧着出了此事,整个花厅因为他黑云压顶,心里疑惑多了起来。
六子和紫簪被扭上来的时候,已经吓得浑身发抖,六子脸色煞白,紫簪腿软的站不住,瘫在地上。
厅里没人说话,众人的目光在两人和韩烺之间游走,韩均出了声,“你二人自己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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