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那张脸,烦!”
陆无砚苦笑,却也不再提。
他当然知道父亲的回答。楚怀川小的时候何止追着陆无砚喊“哥哥”,他甚至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朝着陆申机伸出胳膊,奶声奶气地喊:“爹,爹!”
他刚出生的时候母后就难产去了,先帝当年已是病弱老年。长公主就亲自照顾他,乃至他三岁才知娘亲不是娘亲乃是皇姐,爹爹不是爹爹而是姐夫,一向崇拜的哥哥居然是自己的晚辈。他当初还因为不能像陆无砚一样喊长公主娘亲而多次哭鼻子。
过了一会儿,陆无砚斟酌了言语,问:“您为何从军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陆申机还未开口就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。
长公主从楼上下来。她扫视一圈,未多看陆申机一眼,只是吩咐入烹将楼上批阅好的奏折拿给入医,让入医连夜送回宫。
她看一眼睡在陆无砚腿上的方瑾枝,方瑾枝口水流到陆无砚的华服上,陆无砚的拇指被她含在小嘴里,也不知道是在咬还是在吮。
她说:“把她送回去吧,到床上好好睡,都困成什么样了。你们在这里说着话,她也睡不好。而且这孩子是快要换牙了,让伺候的人平时注意一些,别给她吃太硬的东西。”
陆申机嘲讽地说:“啧,不知道的还以为多称职的一位母亲。”
长公主没理他,她批了小半夜奏折实在累得很。此时只想回去休息。
陆申机就又讽了一句:“不知道是谁说要走,又在我陆家赖了五六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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