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顺着领口往下延伸，直到被月白的礼服挡住视线。

许筠点头，“嗯，很凶，一直都很凶，最开始见到你我其实很害怕，你那么有钱，我打也打不过。如果不努力讨厌你，并且让你讨厌我，我这辈子可能就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虽然我一直很穷，每天都梦想走上人生巅峰，然后迎娶一个像你这样的高富帅，但是直接被安排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
“有时候我也很累，想着干脆就傍个大款，吃吃喝喝一辈子。可是啊……这样没有安全感，终究不是自己挣来的，我有自己的尊严和自由意志。”

“你知道吧？人就是这么矛盾，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，但是这次我能自己走上人生巅峰呀，有机会正正经经实现自己的愿望。”

许筠话意外的多，略微沙哑的嗓音，缓缓流出，却因为鼻音与黏连，带着绵软的质感。

“然后呢？”冷煜风从未见过这样的许筠，他想多听她说话。

许筠笑了一声，“后来发现……嗯……你好像也没那么可怕。”

说着偏头看冷煜风，冷煜风已经带上一圈重影，在车顶灯的照耀下，看不清楚。

为了看个清楚不发晕，许筠往前凑了凑，“你其实很根正苗红啊……不抽烟，不纹身，不烫头，不嫖不赌的。就是性格有缺陷，动不动就发火，动不动就把别人安排上。”

许筠突然靠近，冷煜风嗅到淡淡的蜂蜜香甜，夹杂着一股烟熏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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