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嘉言缀在人潮后头，慢悠悠来。

敞着校服领子，手揣在兜里。

眉眼清冷，眸光慵懒。

不论多昏暗世界，能眼看到。

林稚舔指尖。

血干了但还有点铁味。

男生来，她就跟在后面，等到人分散处，便主动勾住了臂弯，手指有点僵。

靠近了，能闻淡淡汽油味。

隐匿在衣服肥皂清香后。

“嘉言哥哥。”

她叫声。

季嘉言往人行里侧走，低头看她眼。

女孩指尖染红，还很不均匀。

“染什么指甲？”

放平手，甩了甩，林稚便抓不稳，踉踉跄跄往前够，死活又重新抓住了。季嘉言大步往前走，又要甩，林稚哇声抱紧了，哭，“别甩啦，让我牵会儿怎么了？”

怔住。

走浓密树影，才借着昏黄路灯看清女孩手指。

破破烂烂，红血和肉。

本来气她小小年纪就学人打扮。

会儿捉住小手，摁了摁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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