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被玩具淹没的女儿。

像只被人囚禁的幼犬。

蔫蔫的，鼻子都起皮。

何娟有气。

又恨她不争气，没息。伸手去拉，没料到已经不大鲜活的女儿死死拽着毯，吼，“我不要来，我死也不要来。”

母女两在别人家里，直闹到陶玉龄和先季建林回来。

三个大人看着个小东西没办法。

她扣着桌腿，抱着玩具，眼泪和鼻涕包包的，就不说为什么不走，或者想要什么。后来林爸爸过来，看女儿在别人家里闹成样。

觉得林稚失了面。

不个好孩子。

就不顾妻子阻拦，强抱起人，按住她疯狂挥舞的手脚，跟捆螃蟹似的钳制着往外去。林稚不依不饶，还在嚎哭，她才岁的年纪啊，从小闷闷的粘在大人身边。

哪么疯哭过。

何娟让她哭得心都碎了，伸手不停抹孩子脸。

红着眼也落泪。

林稚喜欢季嘉言。

从来不肯伤妈妈的心，会儿看到母亲的泪便陡然止住哭泣，默默攀住老爸的脖子，看向楼梯。

“嘉言哥哥。”

她叫声，缩起脑袋。

全身的机灵和抗争都像死透的落汤，热水浇，便悉数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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