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纪仲衡也插嘴，他可不想他们烂摊子甩给他，还没玩够呢，

“谦楚，你已经二十出头了，也该锻炼锻炼自己了。”

“闭嘴，”曾媛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，语气不屑，“你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话。”

“妈……你就这么……”

“……欧洲我去定了。”纪谦楚泰然自若，在他心中已经决定的想法不可能为了谁做改变。

“你违抗我？”曾媛怒目而视。

“你现在有什么可以威胁我吗？”他知道曾媛身子出了问题，这可能就是急切的让他去进修的原因。

“你……”曾媛气极，一下子喘不上来气。

“纪谦楚，她好歹是你奶奶，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！”纪仲衡上前一把扶住颤巍巍要摔倒的人，朝他吼道。

“是吗，”他平静无波的眼底开出一丝裂缝，半响嘴角勾出一抹弧度，笔直的站在那儿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，

“也是，原本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话毕，转身便往外走，身影在听到一丝声嘶力竭的声音僵了僵，余光瞥见曾媛早已没了平日贵妇人的形象。

“我没多少日子活了，你身为纪家继承人难道不能承担责任吗，纪谦楚……那是你先祖们毕生心血，你不能把它们毁了啊……”

最后一句话竟包含苍凉和哀求，她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能做出这番，可见有多崩溃。

曾媛看见他身影没任何停顿，毫无顾忌的往外走，浑身像泄了力般滑下，脸色灰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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