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:他好像想让自己用从前的方式抱他。
可既然成了人,再抱到腿上,自己又带了其他心思,难免擦枪走火。
孟越勉强忍耐。
对于孟越的问题,男人似乎不解,说:“我们要有小兔子了,得给他们筑巢。”
孟越呼吸一滞,艰难问:“小兔子?”
“嗯。”男人回答。
他抬起孟越的手,放在自己小腹上。孟越掌心下是光滑弹性的薄薄肌肉,还有切实的皮肤温度。
男人似乎苦恼,说:“那天变成人之后,就有点反应。可能再过一段时间,他们就要出生吧。”
孟越喉结一滚。
他知道自己那天什么都没做,于是疑心,怕兔子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。
可后来慢慢问了几句,孟越又哭笑不得:原来兔子人形只在屋中床边停留片刻,很快又变回去,哪有机会接触旁人?
自己也是着相。带着兔子这么久,眼前更是明晃晃的男人,怎么会有这种问题。
他想通此节,心平气和。转而问:“你有名字吗?总不能一直叫你‘兔子’。”
男人思索片刻,回答:“我出生那座山,名叫‘应山’。母亲在一棵松树下生下我们兄弟一窝,旁边有一片水……”
他跟在孟越身边许久,多少读了些书。
此刻决定:“我叫应泽。”
应泽说,与他一窝的兔子里,只有他变成人。可从前试着与旁人接触,总要被瞧出破绽。他只好按下心思,决定先学会“做人”。
于是跟在孟越身后,想看他如何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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