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想办法找到当年的开发商,试试能不能发现和这件事有关的证据。然而答案是景区建好,开发商早已离开N城,现在负责这片旅游区的人对当年的事也不知情。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但还是难免失望。魏哲元大概是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,有一次居然发了条短信给我:“你抓着事情不放有什么用?不管怎么说你哥都已经不在了,是为救人而死还是自杀,有那么重要吗?”我浑身颤抖地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字眼,甚至能够想到魏哲元编辑这些文字时不屑一顾的神情。没错,一定有人会说这种话,人都不在了,追究他因何而死有什么意义?怎么会没有意义?一个人自杀,那是蔑视生命,是不负责任的表现,而钟信不是这样,他恰恰是因为对生命有着极大的尊重,才会对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。我知道我执着于解开真相,不能换回钟信,可我想给所有被舆论牵着鼻子走,自以为正义地对别人口诛笔伐,实际上根本不在意事实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。我想让更多的人有一双善良而明亮的眼睛,或是一张不轻易开口的嘴。我们每个人都该有判断是非的能力,若有迷茫困惑,绝不该多说一句不负责任的话,去对不明真相的事情发表言论。几秒钟后,魏哲元又发来另一条短信:“事已至此,你开个价吧,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给你,就当是补偿你们一家了。”谢承萦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,看见短信内容后抢过我的手机,拨通魏哲元的电话。魏哲元想必是以为我会为了钱而心动,很快就接了电话,然后听见的是谢承萦恶狠狠的一句:“你想死吗?”我从谢承萦手里拿过手机,对魏哲元说:“这事没完,你别再模仿小说情节给我发短信,又是送钱又是威胁了,老子不吃你这一套。”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。哪怕在说狠话的那一刻,我心里都是没底的,压根就没指望之后有一天真的能找到证据,给魏哲元沉痛一击。可是人生往往充满意外,有的意外是收获,有的意外是失去,我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,指引我完成对钟信的承诺,这才会让我在一个多月后,遇见转机。春末,我和任朝西从郊区的家回到市区,天色已晚。任朝西开着车驶过一段人烟稀少的道路,在一个路口目睹一辆白色轿车撞到一个女生,接着逃逸。任朝西连忙靠边停车,下了车对倒在街边的女孩做简单的伤口处理。女孩约莫十四五岁,身上流血的伤口不算多,只是抱着右腿痛苦呻吟。“应该是骨折了。”任朝西说。作为一个医学文盲,我心急火燎地想把人背起来送医院,被任朝西制止了:“现在无法判断她到底几处骨折,不能贸然动她的身体。”随后,任朝西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。在等待救护车赶来的时间里,女孩意识清醒,跟我们道了谢之后,咬着嘴唇没有哭。我蹲在她身边,尽量温柔地安慰她:“再忍一忍,救护车马上就到,我们会陪你去医院的。”“谢谢姐姐,你们真好。”女孩眼眶有泪。这时,任朝西对女孩说:“对了,你家人电话给我一下,我替你通知他们。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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